【鸣佐】日暮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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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对鸣人和佐助童年经历的个人向补完。
·时间是宇智波灭族后大概三四个月。
·佐助捏造的部分灵感以及题目来自阿西莫夫《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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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鸣人从未发现夏天泡澡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热水慢条斯理地挤压皮肤，疲乏被抽散成一丝一缕，和着细小的水汽黏住浴室的墙壁。
他歪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累得连感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心想反正佐助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要不干脆就在浴室里泡一晚上算了。
但房子的主人竟然要被客人逼进浴室睡觉，实在太没面子。
这客人今天算是毫无缘由地揍了他一顿。先是从树上砸得他眼冒金星，接着让他背了一路，到家门口前还莫名其妙给了他一拳。最可恨的是他病着，自己有心报复也无从下手，被打了之后还得继续老老实实的往家里拖人。
最终鸣人还是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套上衣服打算先泡碗面吃。
杯面撕开了盖子，筷子搁在一边，水壶已经在炉子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他没了能干的事，在家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觉得果然十分无聊。正打算转第二圈的时候，壁钟敲了起来。
转钟了。
白日里被抛之脑后的种种鬼怪传说，现在一个不落的在鸣人脑海里排着队放映起来。
鸣人僵硬地听着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眼睛不受控制的乱转起来。他陷入了一种迟迟没有受到预计恐吓的焦灼中。平时这个点他早已睡下，以至于现在完全没有对付这种恐惧的经验。即使房间亮着灯，他也无法摆脱这股不安。
救命似的，视野里出现了微微隆起的被子。
鸣人不敢惊动那些不可见的幽灵，如履薄冰地退到了床边。
他背抵床和墙壁的夹角坐到地上，一边不放心的打量着房间，一边暗自松了口气。
佐助的呼吸声在难捱的寂静中浮现出来。一两丝吐息拂到他颈间，让他的心神从杂乱的妄想中解放出来。
他家附近没有路灯，邻居大都又睡得早，晚上经常黑的雌雄不辨，所以鸣人通常会在天黑之前回家。昨天是雪上加霜的新月，他背着佐助回来，竟然丝毫没觉得害怕。刚才他也是一靠近床，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
大家喜欢佐助，大概就是因为这种让人安心的神奇力量吧。
但佐助平时冷冰冰的，看上去并没有这么治愈的设定。
水烧开的声音把鸣人从神游里拽了出来。
他关了火，打着呵欠泡好面，吃了两口又退回到床边。忽然有个又湿又热的东西掉在他脖子上，吓了他一跳。
是佐助额前降温用的毛巾。
佐助的睡相很好，不说梦话也不磨牙，但就是执着于蜷睡。无论鸣人把他摊平多少次，一会儿他都会侧着蜷起来，把毛巾甩在一边。反复数次，鸣人简直要怀疑佐助是装睡来折腾自己的了。
他把毛巾捞起来扔进旁边的水盆里，把佐助摆平推到靠墙的一侧，再把被子压在另一边，以防止佐助再次转身。六个小时后天就亮了，天亮了就要考试。他这会儿困得泡面也不想吃，换完毛巾就关灯上床，打算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佐助那边忽然传来了模糊的呓语声。
鸣人一个激灵，醒了。
听说平时端的越好的人梦话就越离谱。
他往佐助那边凑了凑，等着他再次开口。但佐助只是动弹了一下，挣开被子，再度朝着他翻过身来。
鸣人抢在枕头遭殃前一把抓起了毛巾，一边悻悻将毛巾按在佐助头上，一边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在他打算将佐助再度摊平时，发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就这么按住毛巾，和佐助贴面躺下。
佐助睡着和醒着一样，抿着嘴，微微皱起眉头，一副拒人千里的不高兴神色。
但在棉被之下，他确实紧紧的攥着鸣人的手。力气不大，但是手心很热，恍惚间把他们两个都灼伤了。
随即，从伤口之中，有什么东西涌了过来。
沉重而粘稠，如同岩浆一般所向披靡地穿透了他的皮肤，在奔腾的血液里逆流而上，最后停在了他的心脏前。
他的心不再跳动了，从虚空之中探出身来，悲伤地注视着它。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驱散不可见的妖魔的并不是佐助，而是“别人”。
把佐助换成任何一个别人，比如伊鲁卡老师、小樱、井野、鹿丸、丁次……都能让他摆脱对黑暗的恐惧。他原本就只是害怕一个人待着罢了。为了第二天继续在别人的冷眼下生活，这份软弱被推给了幽冥之物。
但佐助和“别人”是不同的。
孤独，多年之后鸣人才知道的这个词，从紧贴的伤口源源不绝的传递过来。
原本就没必要特地去听佐助的梦话。
那个被佐助远远抛在身后的眼睛明亮的孩子一直都在声嘶力竭地大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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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了兵之书里的鸣人家，发现没有挂钟所以就捏造了一个。
个人理解中他们小时候并不会产生任何层面的homo之情，所以写的是“什么也不说就会明白的”的吸引力。
虽然是吸引力不过还是想把他们搞上一张床。
最后感谢阅读。